当冰寒的天气逐渐转暖,当怒哮的狂风开始平缓,当阴云隆隆,雷雨轰轰,清明便如绅士般不急不缓地搭上了春的末班车,为复兴的大地带来了安宁与和煦。
清明,它对我们而言,意味着什么?是否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天假期?
毋庸置疑,答案是否定的。
清明,在春分之后,在谷雨之前,它是春的倒数第二个节气,是晚春漫步九州大地的预兆。到了清明,热热烈烈地归还生机的春终于不再劳碌,转用细腻的春雨予万物以滋养。沐浴清辉,抽出树梢的新芽,唤醒地下的竹笋,淅淅沥沥的春雨爱抚着新生的大地,惊搅了生命与爱的游园惊梦。清明,以及它的三候——“桐始华”、“田鼠化为鴽”和“虹始见”,连名字都要比春的其他要温柔太多。清明,它是春最绅士的一面,是春留与世间万物的吻痕,将春的眷恋,尽化作细水清流。
清明,它是诗者词人文章里的忧伤圣朝,是才子佳人眼中的清幽宝地。当天空被阴云掩埋,连绵的雨承接住从云层逃逸的光亮,闪烁着摔落在地,化作崩碎的晶莹碎玉四散,便勾起了文人墨客心中无限的创作热情。于是,便有了杜牧的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”,有了张炎的“清明时节雨声哗,潮拥渡头沙”,以及张泌的“东风惆怅欲清明,公子桥边沉醉”……一首首诗篇,一首首词曲,共同绘作了清美秀丽的清明画卷。
清明,它亦是生者向亡者寄语的节日。斯人已逝,无论他曾经高大或瘦小,无论他曾经美丽或丑陋,无论他曾经伟大或渺茫,在岁月的伟力下都归于一方小小坟茔,所留下的生者是他们的另一段生命。清明,我们烧香祭祖,是对先祖之灵的祈祷,是对未来光景的祝愿;清明,生者烧下黄纸,祭奠的是已故之人,亦是与之其处的点滴回忆。清明的火星在夜晚如萤光飞散,带着我们的思念,飘向远方,飞去过往。
这个清明,你的假期是否过得充裕?
![]() |
![]() |
![]() |
![]() |
![]() |